墨丘

[好兆头]Englishman in New York 03

[好兆头][AC][Adam/Warlock]Englishman in New York 03

03

 

天使的蓝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并没注意到周围环境不再是他的画着壁画的幽闭空间。他反复地看着它们，直到Warlock出声打断了他。

 

“Hi，Aziraphale，抱歉叫醒你。但我们确实需要那个。”

 

那个，天使继续注视自己的手掌，它们空着，天使的眼睛仍然空洞，在Warlock看来他像极了那种从伊拉克或阿富汗归来然后再也无法融入生活的人。“我们需要它。时间来不及了。”

 

Warlock求助地看了Adam一眼，还没来得及等他收回眼神，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预警系统！”电话里的女声大声说，“他们发现了。赶快…”

 

电流的杂音屏蔽了几个词，然后掉线了。“我都不敢相信，”Warlock用力挥着手，指挥机械手臂举起医用托盘和里面的蛇眼，天使注意到机械臂和它拿着的东西，问道：“它要去哪儿？”

 

Adam跨前一步，“我们原想安排一个感人的重逢，给你们足够时间去叙叙旧。可看起来上边有人等不及。”

 

手机又亮了一下，随即被某种力量掐灭。“Crowley别闹了。”Warlock嚷道，“给我显示修复进程，电话接进来。”

 

一个进度条出现在显示器上，正在从零开始稳步上升，熟悉的名字使天使的瞳孔颤动一下，Adam Young走到他面前，Aziraphale认出了他。

 

“13年前，Crowley独自开车来Tadfield找我，他看起来知道要发生什么，他请求我改动你的记忆。结果回去的路上就遇到…”

 

他体贴地略去了让天使感到痛苦的部分。“他好像很绝望，他说他感到非常抱歉，他想到要丢下你去一遍一遍遭受折磨，他都哭了。”

 

“我没有哭了。我没有眼泪。”

 

一个声音从天花板冒出来。Aziraphale眼睛里火花一闪，“Crowley？是你吗？”

 

“在你变成蛇之前就有，在你的灵魂里面也有，如果你现在需要仍然可以有。感谢高科技。”Warlock接着说，“被高级别的天使攻击会伤及你的灵体，这个目前靠数据修复不了，只能把原来的部分安装回去。所以我们需要他的眼睛。”

 

“现在我们有另一个高级别的攻击了。”电话里面的女声终于接通回来，Pepper，就是11岁那年一剑捅死了战争的女孩儿，“能量不同寻常，从上边来的。”

 

“这戏我演不了。”又是Crowley的声音，天使转着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同类使用本来形象降临人间所带来的压迫感。

 

“你演得了。”Warlock手边的进度条接近完成，他得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如飞。“无人机靠近，增强信号，看看能不能捕捉到图像。”

 

“有个天使来了，带着战斗的意志。”Aziraphale喃喃道，目光更加急切地寻找Crowley的身影。Adam指向一侧的墙壁，那里的从白色突然转为透明，里面树立着某种容器，某种…躯壳。

 

“现在装备补充机动性套装，载入战术平台，开启信息共享通道。”

 

容器向两边打开，里面的人，或称恶魔漫步而出。踩着让Aziraphale安心的独特步伐，一对机械臂追在他背后，在他的身上飞速装配，金属骨架和流动的纳米材料汇集在一起，最后形成一对铁灰色的，和他原来的翅膀形态无二的金属羽翼。

 

“巧夺天工。”Adam叹道，“我以为会是黑色。”

 

“他不再属于黑色那一边，或白色那边。”Warlock回答道，“只属于咱们这一边。”

 

“Aziraphale，好久不见，我本打算把这场重逢放在更优雅的场景里。”恶魔走到窗边，用手指在玻璃上描摹一下，天使想象他的手指落在自己脸颊上。于是他过去，隔着一层玻璃和恶魔的指尖相对。Aziraphale有点想要使用个奇迹让这扇隔开他们的窗子消失。

 

“很遗憾打断你们，使命在召唤。”

 

大屏幕上出现画面，一名天使裹挟着雷电在云层中飞行，她处于战斗形态，怀抱战矛，火花在甲胄上闪烁，太阳的祝福在她额前闪闪发光。她发现无人机的监视，侧头一瞥，信号消失了。

 

“是乌烈儿。”Aziraphale轻声说道，他走过去和恶魔隔着玻璃指尖相对。“天堂的特殊引渡又来了吗？”

 

Crowley金色的蛇眼瞳孔明显地收缩了一下，恶魔放下手，收起翅膀转身向外走去。

 

“有我在就不可能。Love。”

 

红发的背影沿着旋转楼梯拾级而上，楼梯上方传来引擎声。监控影像里Aziraphale看他坐进一辆线条犀利的车子里，绝尘而去。

 

“那R8是我刚刚买的那辆吗？”Warlock捂着额头说，“我都给你装上翅膀了。”

 

“我不喜欢那些推进器。”Crowley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都没来得及和我的天使说再见。”

 

“他去哪儿？”Aziraphale问道。

 

“郊外，没人的地方。还没到把曼哈顿炸开花的时候。”Warlock头也不抬地回答。

 

“可那是乌烈儿，你们让Crowley去送死吗？”

 

Adam看着他，很少发言的撒旦之子终于开口道：“他去帮我们送一条口信：地球和地球上的一切，从此脱离天堂与地狱的辖制，我们要宣布独立了。”

 

……

 

奥迪R8是妇联4里钢铁侠开的车。

因为他们都叫做Anthony。

人工智能的设定也是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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