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丘

别问,问就是OOC属我。。。

[曦瑶]沉醉东风 01

青涩落难公子涣x心狠手辣寮主瑶


主曦瑶,涉及忘羡,提及聂明玦/温情

阿瑶从封棺里重生回认亲跌落金鳞台那日,阿瑶被封棺中的怨气浸染成鬼修。

一切美妙的原著皆属秀秀,一切OOC皆属楼主。私设如山。


00


刚睁开眼睛就被人踹了一脚。

 

耳边嗡嗡的,浑身没有一处不痛,他躺在金鳞台下,朦胧地想:当年夷陵老祖被献舍重回世间,应该大约也是这个感受。

 

一个声音大喝道:“装什么死!?还等着夫人出来亲自处置你不成?”

 

这一幕他在梦里经历过太多次,果然是他头一次寻上金鳞台,被人一脚踹到台下那次。现下他既不是万人之上的仙督,也六杀加身人人喊打的大罪人。孟瑶爬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检查了一下身上除了脖颈处很痛之外没有断掉的骨头,捡起地上被摔至散开的行囊,摇摇晃晃向外走去。一路上赶来参加生辰宴的众多仙家指指点点,他心中一片淡然,这一套破事前世已经遇过百千回。只有当远远看见几个姑苏蓝氏白袍云纹的服饰,他才加快了脚步,远远避开匆匆从人群中穿过。

 

他一路走一路思索接下来投奔哪处,清河聂明玦…此生最好不要再见。云梦江氏,主母是金夫人好友,且过几年便会被灭门,姑苏蓝氏…蓝曦臣…那个金家家仆一路紧盯着他,似是金夫人的心腹,恨不得一直要看着他走出兰陵地界才算。孟瑶心里一嗤,行到门外僻静处,脚步忽然放慢,那家仆一不耐烦伸手去推他快走,却被他一个掌切打倒在地。没办法,这时刻的身体还未入仙门,没有金丹,说什么也打不过这家仆,只能实施偷袭。然而一缕黑气从那人被掌切处的皮肤扩散开来,家仆轻视他一个普通少年,从未运功防御,此时被黑气蔓延至脸。孟瑶心下错愕,手上却不停,那黑色怨气仿佛听他指挥,绕上那家仆脖颈,顷刻间已令人窒息气绝。

 

他试着催动那怨气,地上尸身动了动,似要起尸,孟瑶直瞪瞪看着自己双手。

 

在那怨气四溢的棺木里横躺,竟能比老祖的乱葬岗还灵?他这一世竟然身染煞气注定成魔?

为何人生已经如此艰难,还要给他雪上加霜?

 

姑苏是不能去了,孟瑶在原地思索一刻,试着催动那走尸起身替他背起简陋行囊,踏着月光远去。

 

01

 

数年后 云萍

 

孟瑶要去推院门的手突然停下——此前设在门上的小小禁制破了,院中藏了人。瞬间心思一转,回身说道:

 

“二师兄,我这旧居久未收拾,实在寒碜,恐怕怠慢了大家。不过我知此处不远有一好去处,不如去那边歇息如何。”

 

温晁都已经到了门口,被他弄得不明所以,道:“这搜捕了一天,蓝氏叛逆还没捉住,你好歹让我喝口水。”

 

孟瑶看了一眼掩着的大门,笑道:“粗茶冷水有什么好喝,在此左近有一家思诗轩,里面好酒好菜,最近还新晋了一名花魁,花容月貌艳冠云梦。”

 

温晁听到这里,心思已经活动,说了句:“还是你乖觉,怪不得父亲看得上你。”转身就要走。旁边一个声音说道:“蓝氏叛逆还不知所踪,不可懈怠。”

 

孟瑶做沉思状,手指轻叩门环,道:“说得也是,我接到战报,姑苏一战,蓝氏家主青蘅君出关仗剑杀伤十几名前辈高手。蓝曦臣出逃在外,多方通缉也没有消息,看来姑苏蓝氏的实力不容小觑。大师兄轻敌才捅了这种篓子,目前还在姑苏盘桓问罪,我们更需小心谨慎。逐流大哥,你不如和二师兄同去,正好从旁护卫一二。”

 

温逐流还待再说,温晁已经等不及,说道:“正是。穷忙一天,这个思诗轩似乎还没去搜过,我们速去查看一番,莫要放跑了蓝氏叛逆。”

 

孟瑶笑着拿出一张花笺道:“这是花魁的花笺,正要托二师兄关照一二。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就莫要耽搁了。”

 

温晁带着温逐流迅速走了,孟瑶向剩下的温氏门生吩咐了一番,道:“好生保护温晁公子,切记云萍还是江氏的地盘,发生什么事,立刻报给我。”

 

门生回答:“遵命,寮主。”

 

温氏大部队都去远后,孟瑶才转身推开门。不出所料,一柄长剑正对着他的脸。剑身上灵光流转,令孟瑶心口一阵钝痛。然而这持剑之人约莫是不懂挟持人应怎样做,盯着他身上的炎阳烈焰袍,只会徒劳地将手里的剑握紧了些。蓝曦臣一张俊脸苍白,鬓角见汗。被温氏追捕多日,身上带伤,似是要灵力不支。孟瑶调出一个无害的笑容,轻声道:“泽芜君,是我啊。”

 

蓝曦臣认出他来,然而方才一门之隔的化丹手实在心有余悸,不敢放下手中长剑。然而时间略长光芒却黯淡下来,孟瑶正要再说几句话让他放下防备,却见他身后突然倒下一个人来。

 

“父亲!”

 

“…青蘅君?!”

 

孟瑶愣在当地,温旭这蠢货,战报里只说蓝曦臣出逃,莫不是怕担责任,不敢写蓝宗主也被他放跑了?看这青蘅君的脸色,如果死在他寮里,那可是要完啊!

 

……

 

“师姐,求你了!”

 

“孟瑶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温晁和温逐流还在城里,你还要命么?”

 

“我知道,此事我一人承担。”

 

“承担?!鬼上身了你?我以为你突然传书是什么事…我走了!”

 

“温情师姐,等等!”

 

一看温情要走,孟瑶拉着她袖子,啪地就直接跪到了地上。温情也吓一跳,“阿瑶你做什么?先给我起来!”

 

“你要走了我就一直跪在这。”

 

温情这个人面冷心软,孟瑶是最清楚不过的。这辈子他初上岐山的那段时间,可能是因为他和温宁差不多年纪,温情对他照拂颇多,他和这对姐弟相处得不错。如今孟瑶跪倒地上,温情扯不动他,她拿这个师弟是没办法的。孟瑶和温宁不一样,加入温氏没几年,却肯出力,会办事,人又乖巧讨喜,被温若寒看中选做亲传弟子。又不像温晁一般耀武扬威胡作非为,在他们这一辈里混得很开。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中了蓝氏的迷魂术了不成?

 

“说吧,你这是怎么回事?泽芜君我认得的,那个是他父亲青蘅君吧?”

 

“是。”

 

“是什么是?!你把他们藏在这想干什么?”

 

孟瑶仍在地上跪着,却把头低下了,一直拽着温情袖子的手也松开,慢慢蜷起收进袖子里。

 

“师姐,是我对不起泽芜君。”

 

温情哂一声:“我看你连姑苏云深不知处门朝哪边开都不晓得,还泽芜君。你编一套仰慕世家公子品貌第一之类的说辞我还能多信些。”

 

孟瑶头更低了些,睫毛颤颤的,仿佛要滴下眼泪来。温情家里也有弟弟,她表面上虽然骄傲强势,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早软了。不过违抗温若寒一事非同小可,必须得问清楚才行。只见孟瑶脸颊红了红,牙关紧咬,仿佛下定莫大决心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师姐,上个月岐山清谈会射艺大赛,你还记得么?”

 

温情道:“自然记得,温氏一无所获丢尽脸面。一甲是云梦江氏的首徒,温宁回去提了好几次。”

 

孟瑶道:“师姐你有所不知。射艺会上,我被凶灵反噬,泽芜君射落围攻我的凶灵,救我一命,却因此登上二甲。”

 

温情道:“瞧你说得,仿佛他得二甲是个天大的祸事。”

 

孟瑶摇头道:“如果是温宁得到二甲,当然是好事。然而岐山射艺会前五甲姑苏蓝氏五入其二,温氏一无所获,一月之后,便有温旭火烧云深不知处。师姐,你觉得是巧合么?”

 

温情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那他怎么不去烧云梦莲花坞?榜首不是云梦江氏的弟子么。”

 

孟瑶抬眼望她:“师父让我在云萍开寮,遥望莲花坞,与师姐的夷陵寮呈犄角之势,所图为何难道不是昭然若揭?如今局势一触即发…射艺会上我本想让温宁多出风头,操控好打的凶灵给他送去,谁知他被温晁揪了出来。我寻他不着,三心二意,让阵法失控,险些被凶灵反噬。当时若不是泽芜君在左近,我就连尸骨都不剩下了。”

 

温情杏眼一瞪:“胡说八道!你才几岁,温氏凶灵阵岂是你能操纵的?”

 

孟瑶也不辩解,只伸出一只手腕。温情把住他脉门,那血脉里一阵怨气翻涌惊得神医抽回手“你这是??”

 

孟瑶:“我生来体制有异,听闻岐山温氏不仅于修仙一道傲视百家,岐黄之术更是精深。本想上岐山寻求医治之法。宗主看中这一点,将凶灵阵交予我,然而我成事不足,反而害了泽芜君。”

 

温情默默不语,孟瑶只好再去加上一把火候,他说:“从那时起,我心里一直恋慕泽芜君。”

 

“什么?!”

 

房门外仿佛有人经过,温情连忙将声音放低。“阿瑶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只是我自知没有可能,只求师姐能帮忙医治他父亲,也算是帮我回报一桩恩情。”

 

温情愁得以手扶额,地上孟瑶不知何时挪到她脚边,抬起眼恳求地看着她,睫毛上似还挂着泪。温情最后不怀希望地叹了口气,想先施针看看他这体质到底怎么回事。孟瑶乖觉地将她针囊取来:

 

“我的事不急,请师姐先看看青蘅君。”

 

“你这…”

 

温情真想扇他一掌,可手最终没落下来。孟瑶看火候可以,绕过帘幕,正好一席白衣消失在走廊转角。哦,蓝曦臣,听到现在才走,原本出逃在外的泽芜君只是有些落魄,眼前这背影倒像失了魂。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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