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丘

别问,问就是OOC属我。。。

[曦瑶]沉醉东风 02

青涩落难公子涣x心狠手辣寮主瑶


主曦瑶,涉及忘羡,提及聂明玦/温情

阿瑶从封棺里重生回认亲跌落金鳞台那日,阿瑶被封棺中的怨气浸染成鬼修。

一切美妙的原著皆属秀秀,一切OOC皆属楼主。私设如山。


沉醉东风


02


他们住的地方并不大,本是孟瑶上岐山前住的院子。孟瑶不敢让他人进院,自己上街抓药买菜,又去添置各种生活必须品。回来时亥时将至,按着蓝家人的作息这时也该睡下了,然而孟瑶回来看见蓝曦臣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于是问道:“青蘅君还好么?师姐说施过针会沉睡至明日午时。泽芜君劳累一天可先去休息。”


蓝曦臣应了声多谢,身子却原地不动。孟瑶将手中物品各归其类整理好了,蓝曦臣竟还在原地站着,他这一天逃避追捕,还要顾着伤重的父亲,应该是困倦极了,两扇纤长的眼睫都快要合起,却怎么也不肯去屋里…孟瑶原本早早拾掇出来准备和蓝曦臣双宿双飞的屋子让给了青蘅君。本以为他们亲父子在一起也就是了,想不到蓝曦臣站在院子里也不和父亲住在一间。


蓝家的家事孟瑶是不想置喙,蓝曦臣来和他一起睡,那不是更加如他所愿么。然而另一间屋子更窄,本来堆放杂物,孟瑶清理出来用作书房处理寮内事务。孟瑶牵着昏昏欲睡的蓝曦臣进了书房门,里面只有一张窄榻,上面一张案几,除了笔墨之外还堆着不少没处理完的军情书信,有些上面还封着岐山温氏的火漆印。蓝曦臣见了,连忙很君子地别开眼去。孟瑶一笑,将这些物品草草挪开,搬过铺盖,蓝曦臣终于找到可以做的事情,手忙脚乱想去帮他,一展开被褥,锵的一声,却从枕头下面掉出柄寒意森森的匕首来。


蓝曦臣一下怔住,孟瑶倒是若无其事,捡起匕首轻声道:“身在岐山,如履薄冰,让泽芜君见笑了。”


矮榻实在是很窄,两人侧身躺在上面,几乎是呼吸贴着呼吸。说着如履薄冰,孟瑶却很快便睡着了。蓝曦臣刚刚明明疲倦已极,现下却无法入睡。他这一天之内数度大起大落,最危机时与化丹手一门之隔。在蓝氏严苛而清心寡欲的教育之下,蓝曦臣并非有多么贪恋生命,然而失去金丹成为废人,乃至被擒到岐山受辱,若不是顾及重伤的父亲和乾坤袋中的典籍,蓝曦臣都想到自尽算了…回忆起这些,到现在都难免微微发抖。一切多亏了这位笑起来很好看的少年。当时岐山初遇,还以为他是误入凶灵阵的外姓门生,月光泠泠照在榻前,少年眉眼柔顺安静,让人都不会往横行仙门的岐山温氏上面去想。然而他的炎阳袍,佩剑,匕首,寮主铁令都在跟前,不由蓝曦臣不相信,孟瑶确实是温若寒的弟子。就这样左思右想,蓝曦臣直到后半夜才睡去。


白日里孟瑶比蓝曦臣起得还早,将房内大略整理,便赶紧去思诗轩安顿温晁等人。属下已经把仙门各家的动向报了回来。云深不知处这等百年仙府一朝被烧毁,玄门百家被温氏震慑,竟没有一个敢出来说话。跟着又送来了在云萍搜城的报告,等着寮主签字用印。孟瑶没法回自己寮里去,温晁又是事事都想过问,弄得他几乎要搬张桌子在思诗轩里开业办公。


这样子一直忙到傍晚才得空。工作太忙顾不上谈恋爱,也不知道蓝曦臣和青蘅君这一天的饭是怎么吃的。入夜时分思诗轩的歌舞都到了位,孟瑶才终于从温晁那里脱身。推门进了院,见那蓝大公子正拿着一件洗破的衣服,无所适从地看着他。孟瑶眉尖抽了抽,转身到厨房去想先捯饬饭菜,然而那早晨还好好的灶台一片黑灰,锅里面盛着半锅夹生的白米,蓝曦臣站在他身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想煮些粥,好似是灶火烧得太旺了。”


孟瑶呼出一口气,心里庆幸只是烧了一个灶台,如果点燃了他的云萍寮,说不得就会把化丹手吸引过来。默默无语地脱了外袍让蓝曦臣拿着,把锅里的残米和堵塞住灶火的木柴清理了,重新烧上一锅粥,转身又取出一个红泥炉子,去按照温情留下的方子给青蘅君煎药。青蘅君伤重时而昏迷,清醒时蓝曦臣便在侧服侍。然而这个蓝大公子,哪里会什么服侍人,臂力又吓人,孟瑶捧着药碗在旁边看,眼皮一跳一跳得,总怕蓝曦臣一个错手把亲爹摆弄得过去了,平白担上一个弑父的罪名。直到终于安顿好了,蓝曦臣在屋里守着父亲睡下了,于是也到院中来,看孟瑶直接坐在檐下的台阶上,犹豫了一下,和孟瑶并肩坐了下来。


这一晚的月光很亮,孟瑶也没点灯,直接就着月光在补那件洗破了的袍子。泠泠月光照在少年的眉眼上,越发显得乖巧温顺。蓝曦臣想问他为什么冒奇险收留他们,又有些怕孟瑶说出“因为我倾慕泽芜君”这样的话,——岐山弟子都是这样大胆的吗。孟瑶看他干坐在那里不说话,心想这个时候的泽芜君还真是嫩得很,还需要他来找话题。于是道:“泽芜君不必忧心,我已得到消息,岐山教化寮不日就要开办,温晁急着回去抢功,不会在云萍多逗留的。”


蓝曦臣叹道:“实在是拖累孟公子了。大恩不言谢,蓝涣日必定报偿。”


孟瑶道:“说得哪里话。当日在凶灵阵里,若不是泽芜君,我就连骨头都被凶灵啃了。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听到这个蓝曦臣突然肃然起来,道:“那怎能一样?我当日不过举手之劳。如今你却是冒了极大风险在帮助家父和我。一旦被温宗主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孟瑶手上补完最后一针,用牙齿咬断线头,抚摸一下这件校服衣领上的缝痕,对蓝曦臣认真地说道:“安心。大不了师父罚我抄几遍温门菁华录,似乎比你们蓝氏的家规还简短些,我应付得来。”


蓝曦臣看他红润的双唇在校服衣领蹭过,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月光下如玉一般的脸庞懵懵的,好似是在心里思索温门菁华录是哪门子秘籍家规。孟瑶欣赏着他的表情,直接笑了出来,心想,怪不得上辈子二哥说魏无羡经常逗蓝忘机,顶着这么一张脸做出懵懂的表情还真是太犯规了。大抵是蓝氏里面从来没人和这位少主开玩笑逗趣。蓝曦臣过了一刻才明白孟瑶是在说笑,自己也微微笑出来,倒是把逃亡以来的焦虑和苦闷消减不少。其实他也知岐山温氏刑罚严酷,温若寒喜怒无常,动辄杀人。况且依他亲眼所见,孟瑶是习惯于枕着匕首入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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